《聽話(Askungar)》// 克莉絲汀娜.奧森(Kristina Ohlsson)著
陳靜芳 譯 // 三采出版(2011) // 試 讀
假如他們不喜歡所有的孩子,那麼他們就不該有任何孩子。
惡毒的詛咒埋在心裡數十年,他,即將展開行動!
沒有一般推理小說枯燥的舖陳,《聽話》以相當緊湊的節奏讓你一路飆到完。通常一本小說,令人有翻到結局的衝動分為兩種情況:精彩萬分,想即刻揭曉謎底!另一種就是節奏緩慢,百般無聊,內心直喊:「給我結局吧!」《聽話》很明顯是前者,因為閱讀開始,我就被故事中人物的個性和情節給吸引了,而且閱讀過程中手汗直流! = =
克莉絲汀娜.奧森以瑞典為背景,描述一樁載滿旅遊乘客,目的地為斯德哥爾摩火車的小孩失蹤案,甜美可人的莉莉安就此人間蒸發,從擄人者精心安排的過程、女孩的特徵呈現在母親面前,都令人不寒而慄。而莉莉安六歲的生命並沒有維持太久--不到兩天屍體被發現。原本以為精心安排的綁架案,是孩子的父親所為,常常有「就是你了嘛!還裝!」的念頭,沒想到父親的失蹤另有蹊蹺(說實在是有點莫名奇妙…),作者故佈疑陣的功力還真不是蓋的,此時又有「嘖,被騙了」的OS。
人物
推理小說少不了有個厲害的警探,當然脫線誤打誤撞成事的也有,而《聽話》中辦理擄童案件的小組,由一位警界名號響噹噹、破案無數的中年男子人物艾立克主導這樁案件,他應該有一批厲害的手下,但,這個團隊的組合卻相當有衝突性:彼得,一個有外遇,家庭生活不睦又衝動的警探;芙蕾卡,警界新成員,擁有姣好的外貌卻襯著嚴肅個性的女子,讓同事們不敢恭唯,特別是彼得;艾琳,扶養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,似乎在展開一段新的戀情。小組陣容中,芙蕾卡是女性、非警界出身、正經不依直覺辦案(天呀,如果案子都依直覺…那科學還要發展嗎?)作者一開始就擺明團隊在查案過程中,必然出現內部衝突的情況。
芙蕾卡一角相當搶眼,縱使處於被排擠的情況下,她以一介女流之輩(在警探界是這麼想的)找到非直覺能辨得的線索,不按牌理出牌偵查案件(按牌理就被打槍呀…)因此突破同儕彼得和長官艾立克的刻板印象,讓往往以男性為主的推理故事,用女性細膩的觀察和分析,破解事實的爭點,大快人心呀~~!(就知道故事一開始我是多麼嗤之以鼻警界的大男人主義)
劇情引人入勝
故事章節很特別以星期幾劃分,能表現劇情的緊湊感。這樁懸案不到一個禮拜就破案了,時間短所以每個環節描述都滿仔細,從無名的兇手、兇手的幫手、警探們的私生活、死者的父母家庭背景,看似素材繁多,卻如經線、緯線織出內容豐富、情節精彩的劇情。小時候常玩長紙捲迷宮的遊戲,你選擇走一條路,發現此路不通得退回原點全部重來,有時運氣出奇的好,有時候背到哭…泣,當你看到[最後一天]一章,就像碰了幾鼻子灰的挑戰者,到達終點時,讓人直呼過癮。
但…兇手死得很唐突,直到最後幾頁讀者才知道兇手是誰,線索不只拼出前因後果,也拼出兇手的原貌。從故事一開始,不難猜想兇手是「可恨之人,必有可憐之處」的類型,但對於作者將「●●」作為犯罪的原因,倒也是滿稀奇的啦。最終原生的恨,不在《聽話》與否,憎恨的是存在本身,故事的核心其實是「選擇能力」的剝奪,令人無奈又心酸。
後記-社福悲歌
緩不濟急的社福機構,沒能救得了兇手的童年,來不及介入被家庭拋棄的孩子,使他們感受最基本-平凡親情的溫暖。因此那些伸出援手等待幫助的人,放棄了、沉淪了,從此他們的心住進下水道,伺機伏出表達他們的存在感。是誰的問題?
天底下最公平的事情就是不公平,而政府的其中一項功能就在於填補不公平,若沒有投注足夠的心力在社福機構,僅在犯罪層面施行嚴刑峻法,只不過是挖東牆補西牆,問題不能解決,社會也不能安寧。是誰看得到?又有多少人在乎呢。
ps.除了幫兇和兇手外,這部小說的重要人物都有孩子或想要孩子耶,可真一貫?
*關於劇情的句子*
艾:對一個警察而言,很少事情比直覺更重要。直覺是辦案能力強警察的正字標記,是區別高手和三腳貓的終極特色。直覺並不會取代事實,而是加以補足。
芙:她並非對於工作時遇到的人缺乏感情或同情心;只是她選擇少一些。
「我不是靈魂療癒師,」她曾對某個直問她怎麼能這麼不願意在工作上付出感情的朋友說。我是犯罪調查人員。重點不在於我是誰--重點在於我的工作內容。我負責調查,安慰人這件事,得由其他人去做。否則她會溺斃,她想。假如我必須給予每個我遇到的受害者安慰,那麼我自己會被掏空。
永遠不會感到失望,只是訝異。
諾拉祖母:他們要懲罰所有沒有能力愛自己孩子、選擇不要孩子的母親,不想懷她,在她出生後,又拒絕愛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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